“你说够了没有，我不想再听什么，我希望你不要让我说第三遍。”

秦籽约发狠他是见过的。像她这种人，你可以惹她，但最好不要惹毛她，否则后果自负。

“姐姐……不，不是，我求你……”

陆罕宇冲过去，拉开莉莉娅，低声说：“不要说了，没用的，回去吧，不要再添乱了。”

“你一直在后面监视我吗？”秦籽约皱着眉头，不悦地对陆罕宇说。

“你非要这么想吗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烦，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，如果你还这样，叫他怎么办。”陆罕宇显然生气了，他气自己不能保护她，也气她总是不够坚强。

秦籽约愣住了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罕宇，以前的他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的，真的有那么多不同吗？
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，莉莉娅，我们走。”

秦籽约看着他们，落下泪来，自己是怎么了，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，每次都要等到快抓不住了才歇斯底里，为什么要这样？为什么！秦籽约，你这个疯子！疯子……她坐下来，身体不停地发抖。老天，你干嘛要这样，我错了就让我承担，干嘛要用他们来折磨我？你非要把我*疯吗？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？怎么可以在这个时侯这样说她？她受得了吗？”莉莉娅甩开他的手质问道。

“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才那样说的，我只是不想她没完没了地纠缠在这件事上，你不了解她，她会疯的。你以后不要再来了，我不知道你和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但不要再出现了，这样对谁都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想答应吗？想说不吗？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吗？这件事我不会不管的，莉莉娅？史密斯小姐。”

陆罕宇看着她，觉得自己有些残忍，他干嘛要对她说那些狠话，她还只是个孩子，就算她错了，也轮不到他来教训。他看了她一下，转过身去，再待下去他就要找地洞了。

“等一下，你说得对，我是不了解她，我们认识没多久，所有的事都是我惹出来的，没有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，所有的人都想这么说不是吗？你们是对的，但是，我也不会不管的，在荀扬哥哥好起来之前，我不会逃的，不要以为我会听你的话，我从来就不是那么乖的，你应该知道吧？”

——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啊，如果没发生这件事该多好啊。

“你也会没有话说吗？陆罕宇先生。”莉莉娅对他笑了一下，潇洒地转身。

她紧紧地咬住嘴唇，尽量使身体放松，稳稳地走开。没有人可以轻视我，你也一样。

想哭就哭吧，这么努力地伪装不累吗？陆罕宇没有叫住她，他没有勇气，而且知道她也没有，理解但不能揭穿，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吧，内心深处易碎的东西，无论是肮脏的双手还是消毒药水都是不能接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