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年蓦地抬头,对上傅泽霖冰冷的目光,助理把纸和笔递到沈年面前。
她不敢去接。
沈年不会写字,她自己的名字不会写,沈晚的名字,更不会写。
沈夫人立即打着哈哈,“哎呀傅少,晚晚摔坏了脑子,连话都不会说了,哪会写什么字啊,你要......”
她话还没说完,傅泽霖徒然打断她,“我叫她写!”
沈夫人打了个哆嗦,传言说傅泽霖性格古怪,阴晴不定,看来一点也没错。
沈年颤颤巍巍地接过笔和纸,她握笔的姿势像是一个刚学用筷子的小孩,连笔都拿不对,谁又会相信她就是沈晚?
一秒,两秒......
十秒过去,沈晚抓着笔,始终没有落下。
写不出来,她就会被关进小黑屋,王婶心情不好就会对她群打脚踢,路过的小孩会从窗户里向她丢石头,老鼠和她抢吃的......
沈年脑海里浮出那些过往的画面,手抖的更加厉害,一不小心,笔掉在地上。
很细小的声音,打破了屋里紧张而又安静的气氛。
傅泽霖耐心耗尽,倏地站了起来。
“沈明德,我最后给你一天的时间,我要看到真正的沈晚,你若想继续挑战我的底线......”他视线落在沈年的脸上,“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扔下这句话,傅泽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。
沈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绝望漫上心头。
沈夫人狠狠掐了把沈年的胳膊,“你这个扫把星,这点事都干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!”
沈年抱着胳膊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对不起。”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?没用的废物,明天我就把你送回王婶那去!”沈夫人说着不解气,又掐了把沈年的大腿。
“啊!”这次沈年忍不住叫了出来,尔后站起来,拼命的朝着傅泽霖追出去。
“还想跑,把她给我抓回来!”
等人都不见了,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少女走了出来,探头探脑地瞄了眼门外,“妈,这傅泽霖好像也没有那么丑啊。”
沈夫人瞪了她一眼,“那有什么用!还不是要死的人,你难道要嫁过去守寡吗?他是独子也就算了,他还有个弟弟,等他死了,你一分钱也拿不到。”
沈晚缩了缩脖子,又担忧地问:“可他刚才说......”
“你别管这些了,要实在不行,晚上你就去国外躲躲,我不信他的手还能伸到国外去,我们只要咬死那个**就是沈晚,他能有什么办法?”
沈夫人说完,看了眼沈明德,他一直在沉默,没有反对。
“夫人,那个**上傅泽霖的车了。”出去追沈年的人回来禀报。
“哼,说她傻,她倒真不傻。”
这头,沈年在最后一秒跑上了傅泽霖的车,她死死关上车门,可怜兮兮地看向傅泽霖。
傅泽霖眉头一拧,厉声道:“下去。”
“不下去。”沈年鼓起勇气说:“远一点,我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