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儿个子不高，年纪还未及笄，这会儿面对小姐突如其来的温柔，一下子红了脸。

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她？

怪不得旁人都说小姐变了，连王爷都仔细着了，灵儿红透了脸低下头，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小姐。

灵儿心里刚下好决定，就来了不速之客。

秦娇娇领着一众人等，视察似的走过来，声音似从牙里挤出来般，“慕妹妹好生惬意啊。”

“那是比不得秦夫人，死了个身边人，还有心情出来乱逛。”慕来坐着，一手撑着头，一双眼轻轻看去。

“你说什么！”秦夫人当即变脸，上前就要来抓慕来。

灵儿立马挺身，将小姐好生护在身后，冲动下，还不小心推了秦娇娇一把。

秦夫人哪受过这委屈，被一个下人推搡？

紧接着，她一巴掌就打了下去，细长的指尖在灵儿脸上划出长长一道，血滴子随即溢出。

“一个贱婢，也敢——啊！”

秦娇娇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慕来反手握住了手腕压着她，逼着她的身体，险些倾向湖面。

“慕来你疯了吗！你想干嘛！”秦娇娇声音立马尖了上去。

慕来勾唇冷笑，“怎么不叫妹妹了？”

秦娇娇一愣，本以为她是要为下人出头，那自己正好可以借此狠狠训斥慕来不懂规矩，却不想听见句无关的话。

慕来说着，手指扣进秦娇娇的嘴里，指尖深深挖在她的舌头上。

她慢言细语，贴在秦娇娇耳边，“先后有序尊卑有别，下次我再听见你狗嘴吐不出人话，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秦娇娇皱眉，刚要侧头看她。

慕来却突然放了手，秦娇娇身体本就倾向湖面，唯一的支力就是慕来拽着她，此时一松手，秦娇娇立时就扑通一声，跌进了湖里。

慕来却搓了搓指尖的血，轻轻笑了，她没什么原则，她只知道，血债血偿。

顿时，周围人都吓傻了。

这还是那个懦弱无用的慕夫人吗？竟然敢把秦夫人推下湖？

直到秦娇娇在水里大声呼喊，众人才反应过来，一个两个跳进湖里去救人。

等秦娇娇爬上岸后，舌头上的伤早就出了血，一说话就嘴角溢血。

“慕来，谁给你的胆子，你想死是不是！”秦娇娇说着就要扑过来。

不远处有人喊了句，“王爷驾到——”

秦娇娇立马乖了，敛起所有厉色，憋出副委屈相，一转头就跪了下去，“还请王爷为妾身做主！”

其实肖封凌早就来了，在对岸边观看了整出戏，虽然他早就知道眼前的慕来并不是原来那个人，但他还是一次次因她的做法而心跳加速。

他不懂缘由，或许是因穿魂之术而引起的好奇心，也或许只是对陌生人的新鲜感。

但他知道，她很与众不同，与所有人相比。

这种不同，让他心动到颤栗。

但此刻，他面上并未显示出什么，只是如常问了句，“怎么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