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往上,她一头黑发半干着正不断往下淌水,水珠从高挺的鼻梁一路蔓延到锁骨。
锁骨之下,那道浅色的月牙胎记,若隐若现……
厉云渊眸色骤然加深,抬手掐灭烟头:“过来。”
寂静的屋内,男人的嗓音低哑厚重,莫名透着一股威慑力。
时无月心往上悬了悬,缓步走上前。
“渊爷,宴会上的事,谢谢……”
话未说完,男人强劲的大掌一把伸了过来,时无月腰身一紧,整个人跌坐在他硬挺的双腿上。
“谢谢这两个字,以后少说。”
厉云渊沉眸盯着女人微低的额头,伸手撩起她耳廓的湿发。
男人粗粝的指尖触在皮肤的刹那,酥麻的感觉密密麻麻袭来。
时无月身子微微发僵,迎着淡淡烟雾抬眸,直视着面前的男人:“好,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厉云渊视线下移,忽的伸手扯开了时无月领口的衬衫,她锁骨之下的胎记清晰地映入眼底。
男人瞳色幽深,伸手抚上去。
时无月心尖又是狠狠一颤。
莫了,她主动迎合,搂住了厉云渊的脖颈:“渊爷,今晚您不走对吗?”
“你想让我留下么?”
厉云渊指腹摩挲着那块精巧的月牙胎记,语气显得漫不经心,眼底的深意却越来越浓。
时无月忍着酥痒的感觉,闷闷应声:“想。”
言罢,掐在她腰后的那道大掌骤然缩紧。
下一秒,她整个人双脚悬空,被厉云渊带到了床上。
啪一声。
屋内的灯关了。
四周一片漆黑,男人强大的气息俯身逼下。
时无月双手伸出,虚环着他的腰身,指尖顺着后背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滑去。
厉云渊侧脸绷紧,反手抓住女人乱动的手腕压至头顶,嗓音低沉嘶哑:“知不知道惹火上身的下场?”
时无月眼底微沉,却更加大胆地用双腿勾住了男人的腰身,嗓音如媚如娇:“渊爷,我已经是您的女人了。”
这女人!
压在厉云渊心头的燥意直冲而上,男人伸手便扯掉了她身上碍事的衬衣,大掌往下探去。
……
一夜天明,房间里充斥着纵欲过后的旖旎之气。
时无月醒来时浑身酸痛,她紧皱着眉坐起身,身边却空无一人。
窗外天光正亮,这个点,厉云渊应该早就出门了。
只是这男人的行踪从不会透露给她。
咚咚!
门外一阵突然的叩门声,扰乱了时无月的思绪。
“太太,您起了吗?楼下有客人在等您!”
客人?
时无月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去开门,看到管家站在门口,冷淡询问:“谁找我?”
“是厉少爷,他一早就过来等着了,我怕打扰到您,这才挑了中午的时间来询问。”管家回答。
“让他等着吧。”
时无月冷冷说完,一把关上了门,不紧不慢地回屋收拾自己。
呵,厉晨倒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沉不住气。
陆晚晚恐怕此刻还待在医院里,这男人不去管自己女人,第一时间跑来找她,又能安什么好心?